不感興趣。
《溫一壺月光下酒》是林清玄先生散文集三部曲之一的《人間最美是清歡》中很精致的一篇。
我很榮幸拜服此作,并擁有這本書。
有人覺得這是心靈雞湯,我覺得不然。在我看來,這是一篇寫心境的文章!
我記得原文中開頭的幾段:
煮雪如果真有其事,別的東西也可以留下,我們可以用一個空瓶把今夜的桂花香裝起來,等桂花謝了,秋天過去,再打開瓶蓋,細細品嘗。把初戀的溫馨用一個精致的琉璃盒子盛裝,等到青春過盡垂垂老矣的時候,掀開盒蓋,撲面一股熱流,足以使我們老懷堪慰。
這其中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情趣,譬如將月光裝在酒壺里,用文火一起溫來喝……
此中有真意,乃是酒仙的境界。
之所以說是寫心境的文章,是因為我看完以后有所共鳴吧。
我很喜歡聽的一首古風歌《棠梨煎雪》,其中有那么幾句和這篇文給我異曲同工的感覺:
歲歲花朝檐下共將棠梨煎雪
自總角自你我某日輾轉(zhuǎn)天邊
天淡天青
素雨沾襟
一年一匯信箋卻只見寥寥數(shù)言
月光冷寒,如何溫來下酒?是將酒瓶子舉起,等月光照著一段時間,再拿回屋子里煮一下嗎?不然,哪里是這般粗俗做派。
在我看來,就是心境上的一種文雅,不把苦難作苦難,不把寂寞作寂寞,不把俗套作俗套罷了。
古來有文人雅士將深冬的凈雪收在壇子里,埋在桃花或者杏花或者梅花樹下,等到來年春歸,將雪水取出,和著或凋謝或開的正好的花瓣一起釀制成酒,再埋回樹下,等待……
雪水釀酒,本是極為尋常的俗事,可因為人的不厭其煩,也就慢慢高雅起來。
月光下酒,也是如此。
本來是寂寞之人的無事閑愁,因為心境的不同也就覺著風雅,也就變得不同。
我是個喜歡茶的人,也是個喜歡酒的人。
在原文中,先生說:喝酒的上乘境界是對月獨酌。
很幸運,我這樣做過,很不幸,不屬于上乘境界,因為我喝酒,完全是在借酒澆愁。在排解因生活中的不愉快帶給我的不舒服。
其實說到底,還是心的作用,先生的另一本書叫《心美,一切皆美》
確實,心美了,一切也就不覺得不堪入目了。
哈哈,說來,月光到底如何下酒?其實是憂愁做豆,月光做釜,心境做萁,共溫一壺酒,共賞一場人生夜!